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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烧甲鱼
发表于 2021-12-1 14:18:57
忘记了第一次遇见他时候的场景,只知道之后他开始教我的论文写作课程。
0 |" s+ |% h" `% S0 w 他长的和我记忆深处的那个影子很像很像。
) t' b) c+ x8 _0 u. M 我总是翘课,所以夜路走多了终于遇见鬼(一个非常烂的比喻==)。一次被# G8 R; Y7 t' f( d2 u4 S+ S; L4 U: s
抓正着。
$ q+ D# T8 _6 A 灯光昏暗的走廊,他站在我对面,专注的看着我,“你预备逃到哪里去?”
* |! I) `% F( p) a1 [& H# J 逃为啥用逃了,我为什么要逃:“随便哪里。”“好。我陪你。我不去上课6 p7 E# @ ?7 V& V( a9 A. ]8 y1 B% }
了。”( D7 m' O) @$ y# y. Q0 ^
被彻彻底底打败了。人群之中,眼光总会看过来,不能缺席。
2 G( L7 `: B1 A7 r0 b% h; M' Q! v 我们很少交谈,我在他面前总感觉自己是不善言辞的少年。只是课上常常感
4 T, ?, i9 k2 V' | 到他的目光,我便也抬起头来看着他。: W4 o7 N1 G0 @$ z
我说话言不由衷,我眼睛天生散光,我想我心中对于他的所思所想,他统统& G) j( g2 o7 G# U5 g
不知道。
0 H$ d( f: K8 ^5 R3 e2 o, T5 z 我觉得这样很安全。
N* W4 s, e6 u' C& V; h 如果有些事情你明白自己是无能为力的,那么就不要去做。
5 @/ W7 Q7 T& H/ n; R+ I 不要沉沦。如此,便没有了伤害。
4 U: T' }, i* G2 v4 U 后来他开始做我的带教导师,每日相见。
6 M* I7 n* u0 @, \; F7 t 而我有一次,几乎将心意泄露。
2 Y$ @4 T1 \ o 是在他的办公室,那天他给我看新拍的晶体照片。
5 q! r" n8 ^# H! E 俯身靠近荧光幕,这照片是实验处理后最好的一次结果。
1 P2 Q8 m7 D: E- h 能够感受到热量的凝集,原来我们之间的距离是这样的短。他的睫毛、眼珠、+ p# D; D. K! `; v7 ]$ [
呼吸就在不到5CM的地方。
8 Y" c2 m# E' W1 V/ I5 G, R 两人都不动,也不说话。) N. U/ A! h+ ^$ G, C! |! g4 y
心下一阵慌乱。对不起,我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会感觉自己需要一个男子的
8 v: v) w) h6 t; y, N% O# L 接近。/ k3 A9 U+ t, Y; ?
他浅浅地笑,眼睛清亮。是颇为干净的男子。
+ W' Y5 o; k2 \$ o( o% F: a 我慌忙站直身,说:“我去看,这次的数据应该出来了。”
" n1 |2 U: d( Q' u 走到门口,心底对自己说,“我以为你很勇敢,原来那也只是曾经。因为盲
$ w+ r; n% s/ A @# v/ M" W 目。”
; \ G2 I3 z3 L; c' X- K 我希望他不记得我。或者仅如记得一名认真的学生一般那么平常的看待我。
+ w0 s$ b( I" {2 i/ q9 C z+ g, U# D 如果没有那个课题,我想我会如愿。可这世上又能有多少的如果呢。) L1 Y$ Z% J' _ ^) _* Y+ F& Z
在课题上报了一年之后,竟意外接到了课题立项的通知。( e/ m& b6 b+ {7 @1 Z6 B ~
告诉我这个消息之后,他说,还记得你提出的助手申请吗?已经被批准了,
: Z F2 q6 a7 m$ k4 [; h: Y# h 所以我们周末出发。' f, t9 s. z8 e5 ^
是去邻城一间大学的实验室。同他念硕士时的两名师兄合作一个毒理学的研
+ E8 t$ |9 ~3 X0 m# _0 W 究。
" E- |( a0 t x* J 不断的查阅文献,设计,讨论,兑制试剂,调配仪器……很忙很忙、很累很- M0 `9 J% E# w1 Z r$ p) T
累,有很多的时间我们都是在一起。
+ ~7 f; o" S! } 几次他几乎因为实验的若干原理与师兄吵起来,当我递一杯热咖啡到他手上4 v }; R. U! {; B: Y- b/ r M
时,他便平静的看着我微笑。
9 P* v B/ B/ V/ F- w* W: _ 半月多以来进展顺利。如果不出意外,三天之后可拿到全部数据,剩下的事4 o) a3 p7 {* J( Z8 J) N
只有将报告整理出来上交。
( M1 P2 K7 ?# c0 F3 V2 Z 适逢翌日是我生辰。城中狐朋狗友盛邀我去鬼混,我们鬼混一般要喝到零点1 K# V: }7 w3 c1 g$ r0 |1 `2 s; R
之后才可以回去。8 t/ Z7 {5 U, Z' @7 E. ?) Z q
都是熟到烂的同学网友,全都疯到忘记自己是谁。7 g' G: _" c% g: O" g4 x1 P; ~
他们越喝越醉,我却愈清醒。虽然肢体摇摆,酒精燃烧,仍是记得一切。
Q: o! ]4 y" E+ ] 我们不提往事,我们尽情舞蹈。似乎是太平盛世,似乎幸福到无以言表。1 ^! v, H4 A; K5 l2 D/ s
结束后拦几部车子让司机把那些烂醉如泥的家伙统统送回去。
* l! h8 I- z6 z 人都走后我蹲下来开始呕吐。几乎没吃东西,再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难受- }# D- w, v; D! ~+ }+ h6 H
了。
0 c7 l0 Q+ l, x N( ] n6 {0 M 有人轻拍我的背,转头去看原来是他。5 |- k' { K+ x* j" h- y
居然是他。怎么会是他。$ Z% K* A$ M. N+ D% M
我一直打你电话,没有人听。和朋友到酒吧街打桌球,然后忽然想一个人走* s8 t3 j) D; d# l+ q- W; n
走,然后就看到你。他说。, H2 N9 d3 m% l$ v* U
拿出一张湿巾给我擦脸,手指慢慢滑过我的嘴唇。
: t2 L/ n T! H- [* E 那是一只怎么样的手指啊,纤细温柔,快要被那温度俘虏。在街灯下看他的
7 N! V0 T2 a% F* C 脸,变的心肠柔软,又有不忍,转身在街道上奔跑。
4 |1 Y* U- [- T F s b 风的速度提醒我心中的苦楚,悲伤遍布身体每一个角落。直到满脸是泪,终3 m8 }; J! ~# J$ M u0 c2 ~
于跌倒。8 |% ^5 u" l: J
他站到我面前,气喘吁吁。
4 _. b7 m# W# s2 n* p 路面上一堆堆醉生梦死的垃圾,零星有车子经过。我瘫坐在地上绝望的象一
" U, D+ ?/ F' N* Q2 y 个父母双亡的孩子。
/ G. b6 |6 z, M& j" v" k 心里狂叫着,为什么你要来,你为什么要出现?
* d; y \6 q3 q) d. T3 i: h 他拉起我便走,不说话。脚步太快,我几乎是被拽着。. U, J `& L0 Z1 |
胃里的混合液又翻滚,我停下来几乎将胃肠肝脾肺全部呕出来。1 r. S/ e) D5 `7 w6 [3 _8 `' e
到了他的房间,没有开灯。空调有些冷,我蜷缩在墙角。5 W6 ~$ |, X7 K1 {& c6 D# f
满身的烟味酒臭,头发和脸上的妆乱做一团。觉得自己狼狈的好像在垃圾堆2 g8 s- i, A' y9 q% y! D2 |
被人拣回家的破败的娃娃。
( y5 P# M& b" u2 x H 一定要喝这么多吗一定要这么固执吗?去把你自己洗干净。
3 v- a% t" l5 W k 我慢慢走去浴室。你知道什么呢,你什么都不知道。( N& |& F! Y1 B3 O+ P5 a
当然我也没预备让你知道。' x% ^ F6 [8 c; D
如果我说在我不小心把肥皂掉到地板上的时候停电了,你一定不会相信。
- \3 U) l/ A( G( Z5 S) e8 q 如果我说我有幽闭恐惧症,不能够独自呆在黑暗狭小的空间,你也一定不会
) U7 u: X q0 v& L8 w3 e1 Z 相信。
! l' e% {/ E9 i+ G6 U& F( p ` 但以上都是真的。
9 c: x3 f: J/ @# B& I 在我不可自控大叫起来的时候,他立时冲进了浴室。我只有用颤抖的身体告7 g- {& k. }1 N8 }
诉他我的恐惧。
7 j3 E* J5 S: e+ e/ B' x n 他摸着我的头发,说,你真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。看你醉的不成样子,真的 Y9 f0 ~ M0 F$ L' v9 d+ `
很想发火,可更多的心里有的是难过。0 O* L) ]" G0 I8 M: i2 A
我逐渐平静下来,却并不离开他的怀抱。% I$ F9 s0 L- b3 c
已经有多么漫长的时间,没有人这样拥抱我。原来在孤独里我已经失明并且: S% n8 J) B' R4 Y
失聪了。0 K7 i G! @% I; |! P. R2 W6 u+ h
慢慢跪下去吸吮他。忽然有种冲动,我要吸它、亲它,我要把他的精子全吸: o6 S4 \8 `+ ^) q
出来!那味道好象吃冰欺凌一样,我的舌头不停的在他的龟头上打转,使劲的吸
+ W& f; p1 A' C) R$ t0 i g 他的龟头,龟头上面因沾满了唾液而晶莹发亮,湿润的狭小的空间里舌头灵活的
8 ]1 Q* r- G+ d# _+ |) |* S 四处游动,刺激着他最最柔嫩的地方,撩动着他即将爆发的欲望。我隐隐的听到' U6 r, s8 Y, M8 v8 @
他,嗯" 嗯" 的叫声。他的手放在我的肩膀,手指轻轻抖动着。, E& E3 q9 U. G% `0 N) f. p! W! M
可以感受到花洒水流开到MAX,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发丝:宝贝,我好
2 o$ I( O- ~8 G 喜欢你。被他拉了起来,他从后面抱住我,双手捧着我的乳房轻轻的挤压着,我
+ F; b. v& `7 e9 u. n; W0 O7 [, a 有些眼晕,只能用手支撑着卫生间的窗台,不让自己滑下去,脸上又起红潮,呼
" S" S) f+ k1 X A" R0 A" a* d9 z 吸慢慢的急促起来。突然他从我的后面直挺而入,啊!好深……他插的好深,我
+ g4 c& @* [: | 忘情享受着这粗暴的冲撞,双唇微张,双眼微闭,只要他抽出时我就会用力的夹
7 W2 l$ ^2 u& [7 j 他,插入时我会放松肌肉让他痛快的进入,身体越来越性感的扭曲着。他的撞击3 [; q6 ?% X- ^
传递来真实的力量,我心中却感觉困惑。
; N* M# i- J: P5 Y 这究竟是你,抑或是他?: w9 l$ f% O3 H9 e
一想及那人后来消失去了哪里,心里便难过的失去了主张。
4 P$ ^/ f2 N/ i& K 我又开始哭泣,转身去拥吻他。5 J1 }& y/ q) D, o" v* }/ p
只有我自己明白,我曾经失去了什么。
% k) E5 O- ^/ @1 @7 {# w 天未全明的时候我醒来,裸身坐在窗台上抽烟。8 _9 H( I V7 d8 D
他亦醒来,轻轻对我说,我第一次见你,是在北方特有的毒烈阳光里。同一
2 ^" I5 Y" D# T4 x% L- _6 {& M+ V 个朋友在持久吵架,凶猛而立场明确态度坚决的样子。
8 x% S' { B2 R$ G 让我想起念大学时候爱过的一个女孩子,阴郁剧烈,个性鲜明决绝,固执偏- [0 e/ L; ^- Y y% ^0 S. t
激,一直有残缺而寂寞的瞬间表情。' ^! g3 i! u1 K6 h" l
现在的师母不是这样,她只是平常而极努力的女子。
0 e0 P7 [' }9 Q) } 是。她亦极善良。彼时我有家庭弟妹要负担,无法浓烈去爱。而我是知道自; f0 V% ^* c( d
己,会爱上怎样的女子。. m( M& N# |" r+ e* `, }! H& T
所以现在不知道要如何处置对于你的感情。
. x) c$ g# A3 \0 p8 l9 E 又是沉默。2 L. E2 @, ]/ S
天地间仍是混沌。那天那个孩子在我的子宫中所见到的情景是否与这类似?5 B4 z" b& A1 z0 b0 |5 j
天下的事一定要这么巧合吗,呵呵。
3 P {. p# Q+ n3 R' Z' G 两年之前我生日那天,我们的孩子没了,是我把他弄没的。生命是一种刑罚,+ D8 s, n, [1 S1 _) W+ o
我不曾快乐过,所以不认为我身体之中孕育的生命会快乐。8 e6 E: U5 V1 `2 d
不解释。我的沉默和倔强损伤了他男性的尊严。极其粗暴的打我到遍体鳞伤,; L/ D) i5 ?9 q0 _2 P9 p
最后说一句,你这个彻头彻尾自私自利的东西。之后将我关在黑暗狭小的阁楼,8 m/ [ i; `" I$ O( r0 T% K f
直到妹妹找到我。
" X' Q- c E8 G: Y- A5 u 离开我,再不联络。不久结婚。
- g- m" U! b1 c5 }! K 而这个男子,曾经我是爱他的。用尽我全部青春的面积,爱情的信仰。
- C" e: P& }* a 在灯光昏暗的走廊你看着我的时候,那一个瞬间的眼角眉梢,神情微笑,让2 R4 H) _ i, k0 ]$ C7 s2 z
我又想起他爱我时候如蜜糖般的甜蜜以及之后无止境的苦楚。7 Q" F: j4 ?* M' e% p' O& j- y7 Z' u
总共不过眼睛鼻子嘴巴三样,人与人要长的容貌相像太简单了。, Y. x1 @4 Y5 P# S
日日上课看着你,不可控制的,心脏便会疼痛的几乎要坏掉。
9 P0 i% O& U9 ~, T# u. N 而我能做的,只是保护好自己。不再去爱人。不再让回忆有机可乘。
) x. _. G/ {; @9 p$ _ 若我立志做一个沉默而没有出路的人,孤独是唯一的过程和终局。
. f/ a8 B5 z7 g8 i 烟快烧到手指,回过神来。
1 x" J E, D" p: j$ l, ` 他又睡着。鼻息轻缓,让我有想要靠近的欲望。而温暖只有一夜,是太多还+ |3 R7 F! R' ]' |* e. a
是太少?
, k; w, l6 Z' i" Y- c% T4 k: m' B 我在想,要去洗澡,买两份早餐,去实验室把前十二小时出的数据打印下来,
) N3 _4 ]/ t. R3 x5 T- z 为各组新现象拍照。& d) H6 S- U& Q' W$ P
别问我为什么人生诸多苦楚,回忆纠结,爱恨折磨。——对不起,我也不知
/ a% V( @( d! n 道。" U- T( N) k! O2 ]. o
后来?后来他考到上海一间大学念博士,举家赴沪。
" {2 N$ G) E! C7 Y) v* {/ t 有几封EMAIL来,不看,直接DELETE。9 W" V# k ~4 u5 X# Q% ?
我想要重新活一次,尽弃那些年少时候荒唐的事。而为了值得的人使自己成. r% {% X( n C$ E5 c2 c: ^
为值得的女子。
/ \, t; F" `% k8 j 我却知道这是痴人说梦。 a* z7 R0 W, e0 }- X+ u5 y
我知道我会爱上你。所以我不给自己机会。10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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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因你而精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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